公众号新文《金霞宫》,纪念爸妈的青春,求一波关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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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vcteuto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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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配了罗大佑的《恋曲1990》,欢迎边听边看。


    《金霞宫》

    我的家乡是一个依江而建的小城市,在这座小城市靠近江边的区域,是同学们口中的风月之地。



    在这片风月场所中最靠近码头的地方,有一座防空洞,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承包下来改造成为了全市最大的歌舞厅,名叫金霞宫。



    我家住在江另一边的镇上,所以金霞宫是我走过跨江浮桥、越过码头的第一站,也是我上学的必经之路。



    金霞宫是由防空洞改造,里面总是一片漆黑,从外面只能看见其中不断闪烁的霓虹灯,与它夸张的五彩霓虹招牌相互辉映,散发着神秘的色彩,引诱着人想要知道里面在发生着什么。



    年幼的我看来,那是小孩绝对不能踏入的领域,因此每次路过金霞宫,我都是低着头快跑而过,生怕多耽搁了一秒钟。



    在大人眼里就完全不同了。



    我的母亲是一个热爱歌舞的人,家里还没有电视机,就已经有一台双卡带双喇叭的录音机了。父亲和母亲随着罗大佑、张学友的歌相拥而舞,是家里常见的画面。



    金霞宫自然也就成了母亲和父亲浪漫约会的场所。



    在父母的交谈中,我依稀能零星地听到诸如“慢三步”、“交谊舞”、“贴面舞”等词汇,但是却完全无法想象那到底是怎样一种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。



    记忆里,我只有一次进入金霞宫的经历。



   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,我在回家的路上,竟然遇到了母亲。原来母亲和朋友们下午一起在金霞宫跳舞,专程在路边等我,带我去见见叔叔阿姨们。



    进入金霞宫我才知道,原来防空洞里面并不都是歌舞厅,金霞宫歌舞厅只是距离防空洞最近的一块区域,在防空洞的更里面,还有不少商家。



    金霞宫的入口摆着一张四方桌作为卖票处。穿过卖票处是一个很大的舞池,舞池的前方有一片略微高出舞池的演出台,上面放着一个麦克风。



    舞池的周围摆放着很多长条凳,母亲带我见过她的朋友后,让我坐在凳子上,等她再跳一曲。



    这时,五彩的灯光随着舞池上空一个不断滚动的球体,不断地在舞池中投下让人炫目的光斑。



    大人们原本坐在舞池周围的长条凳上,随着音乐的响起,不断有已经组成一队的男女进入舞池。而落单的女人坐在凳子上,等待男性前往邀约。



    男人通常会走到落单女性的前面,然后弯下腰并向前伸出右手,左手则放在背后。落单女性如果愿意与他共舞,会起身牵起男人的手,如果不愿意,则会点头示意,推辞有点累了。



    舞池中的男人和女人的手握在一起,女人的右手搭在男人肩上,男人的左手会挽住女人的腰。他们身体的中间,有的会始终保持着一条间隙,有的则不会。



    我终于意识到,原来大人之间的娱乐是如此平凡和无聊,和我想象的画面完全不一样。



    那次经历之后,金霞宫三个字就失去了它的神秘感,再也没有成为我刻意回避的字眼。



    后来,我长大了,听了beyond,听了迈克尔杰克逊,听了周杰伦。直到有一天,我听到了黑豹乐队,又倒回去听了张学友和罗大佑,了解了父母年轻时那个带墨镜穿喇叭裤,追求自由、平等与爱的激情时代。



    那是一个热情迸发的时代,是历史洪流不断冲击与巨变的年代,是一段拥有高自由度和允许不同声音,年轻的人们渴望着融入世界却又戛然而止的年代。



    年轻的人们总是觉得上一辈的青春昏黄而过时,但等年轻人变老,他们却开始听父辈青春时的歌,去回味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。



    再后来,歌舞厅逐渐衰落,金霞宫坚持了很多年后,不可避免地也走向了衰落。属于它的时代,连同着父亲母亲一辈的青春,一起消逝了。



    再次接触到金霞宫是在2005年,我和母亲坐在客厅看电视。屏幕上播放着《2002年的第一场雪》MV。母亲忽然说,这个唱歌的不是罗林吗?我说,这个歌手现在很火,叫刀郎。母亲笑着说,什么刀郎,他叫罗林,在金霞宫唱过歌。
  • 空虚得很
    好像是四川省内江市
  • 罗莲士
    对,就是内江市,泥潭大咖小色的居住地
  • c
    choudi
    本地干休所前以前有个地下舞厅。